离开比利时已经是下午2点。走出中餐馆时,大街上弥漫着浓郁的面包的香味,路边的水果和化鲜花摊点流连着满脸和气的人们。这是比利时冬季的午后,两旁是哥特式建筑,人来人往,但不喧嚣。
没想到从比利时前往巴黎将近四个小时。陪同我们的当地人是个来自内蒙的小伙子,居然在巴黎学的是西洋歌剧——听起来顿时感到无比神圣。不过,歌剧的故乡在意大利,因此,他虽然在法国学习,但老师上课的时候居然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意大利语。因为法语不适合歌剧,也不适合话剧,法语只适合谈情说爱或者谈论吃喝,如果用法语演歌剧或者话剧,一点也不优雅。
有人说,“法兰西是个喜欢记忆的民族”,她非常迷恋过去殖民地时代,那时的法国几乎是一呼百应,可现在不行了。因此,法国人现在特别羡慕中国人,说现在该轮到中国人一呼百应了,而法国只能是百呼一应了,而且应的还是一个呸。
我们下榻的酒店坐落在塞纳河的右岸。塞纳河按照水流的方向,分为左岸和右岸,左岸聚集了画廊、书店和大学,因此极其有名。三十年代,上海有本杂志就叫《左岸》。右岸最著名的就是靠近埃菲尔铁塔的那个下穿隧道,那个隧道的第13根柱子,撞死了英国王妃戴安娜。每次车子从隧道经过,导游都要提醒我们一次。
我现在突然不太喜欢巴黎了,原因是从你进入巴黎那一刻起,就会听到客户、导游、司机、大使馆的人反复提醒你注意小偷和抢劫。目前常见的戏法是,不论在地铁或者酒店门口,会有个法国模样的男人或者吉普赛模样的几个孩子,会好心地告诉你,你背后的衣服脏了,比如有鸽子屎,你脱下衣服一看,还真有。等你打理完毕,一转身却发现刚才你放在脚边的包没有了。这种把戏反复上演。有时候,他们甚至直接在你身后吐口唾沫,然后引诱你脱衣检查,分散你注意力,然后另一个躲在旁边的阿拉伯人冷不防拎走你的包,让你顷刻“倾家荡产”。有时候,甚至直接上来抢,令人不寒而栗。我们此次离开酒店时就碰上了,当时我们正在往车上搬行李,几个阿拉伯人开着厢式货车,几乎围住了我们的一个团员,好在小伙子机灵,折身返回了酒店大堂。
有一次午餐,跟法国朋友谈起拿破仑,因为这个老兄是个拿破仑专家,对拿破仑崇拜不已。我们开玩笑说,拿破仑被英国人打败了,英国人是不是自豪了几百年?这个法国老头想了想,幽默地说:我就弄不明白,为什么英国的那么多地方还要用拿破仑的名字命名呢?
还是在比利时的时候,大使馆的朋友曾说过一个段子,说当年英吉利海峡海底隧道通车后,欧洲之星到达英国伦敦的终点站就是拿破仑火车站。好像存心要让欧洲人难堪。不仅如此,英国人对法国人的不屑和嘲弄已经根深蒂固,因此还创造出了很多跟“French”有关的俚语,对法国人极尽揶揄,比如French-leave这个词。
(转自公司论坛“话说大轻”)